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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音樂] 保加利亞音樂
世界音樂之旅
保加利亞(東南歐篇)
【一】背景簡介
位於東南歐，北邊與羅馬尼亞為鄰，東面是黑海，東南接土耳其，南面希臘，西南邊是馬其頓，西北緊臨南斯拉夫。首都是索菲亞。保加利亞人口僅有846萬人，信奉東正教。人口約有85%是保加利亞人，8%為土耳其人，此外還有亞美尼亞人、希臘人、吉普賽人、馬其頓人與俄國人。
大約在距今3000年前，色雷斯人在現今的保加利亞建立了第一個文明社會，從西元40年代到395年，此地區受羅馬帝國的統治。西元6世紀，原來居住在波蘭南部與蘇俄的斯拉夫民族移居此地。7 世紀時，來自中亞的遊牧民族來到此地。保加利亞這四個字的意思便緣起土耳其的一支遊牧民族──保加人（Bulgars），他們早先居住在裏海北方的大草原，沿著黑海岸西遷至多瑙河口一帶，並征服較早移民去的斯拉夫民族。但是因為保加人與斯拉夫人，人口比例懸殊，保加人遂漸漸被斯拉夫人同化，失去原有的語言與特徵，僅保留了保加利亞之名。
古保加利亞王國建國之初是巴爾幹半島強權之一，到11世紀時淪為拜占廷帝國統治，13世紀中期蒙古西征，保加利亞備受蹂躪，1393年以後淪為土耳其奧圖曼帝國的領域達500年之久。1878年俄土戰爭結束後，在俄國與羅馬尼亞的協助下，成立第一個公國。並於1885年與羅馬尼亞南部領域聯合成立王國。版圖與今日的保加利亞差不多大。1913年第二次巴爾幹半島戰爭，保加利亞被希臘、塞爾維亞、羅馬尼亞等大國聯軍擊敗，無法得到愛琴海沿岸領土與海港。因此在第一次與第二次大戰中均加入德國陣營，遭到戰敗國命運。1946年全民投票廢除君主制度，成立保加利亞人民共和國。1990年11月改為共和體制的保加利亞共和國。
【二】音樂辭典
保加利亞的民族音樂十分豐富多樣，西方人尤其震驚於她們女子合唱曲所呈現出來的情感強度。它以南斯拉夫音樂為基礎，並受日耳曼、色雷斯、伊利亞、希臘、拜占庭與奧圖曼等民族音樂的影響，更因長期受土耳其統治，而在許多民間歌謠裡表達對異族統治的不滿，成為重要的曲目。
十九世紀末，保加利亞音樂工作者開始民間音樂的採集與記錄，1924年起則有系統地進行，並在索菲亞的民族博物館建立民間音樂部。1950年，音樂部移交給保加利亞科學院新建立的音樂研究所，稱為「民俗學部」。目前，該部收集有三萬首的口傳心授的民歌、4500件錄音資料，以及三百多件民間舞蹈的舞步記錄。
（一）儀式相關的音樂
在保加利亞的音樂傳統裡，音樂與慶典、季節儀式牢不可分。他們有豐富的豐收歌謠，也有Nestinarstvo儀式歌謠，這種儀式類似玄幻儀式，參與者在風笛與鼓的伴奏下陷入起乩狀態，會在熱煤炭上跳舞。
1. sedyanki：在保加利亞的歌謠裡，最常見的是一種女子社交歌謠，叫作sedyanki。所謂的sedyan是未婚女性晚上聚在一起逢衣服、聊天、唱歌。
2. St. Lazarus Day’s Song：對保加利亞年輕女性而言，最重要的節日是「聖拉撒路節」(Lazarus Day)，在這一天，她們會上街，輪流唱歌、跳舞，所有演唱的歌曲，曲式與意涵都非常古老。
St. Lazarus來自聖經，死而復活的意思，因為「聖拉撒路節」在許多地方均是大地回春、生機再現的意思。演唱這首聖拉撒路節歌曲是要讓蜜蜂不會一去不回，會繼續留在村子裡散佈花粉。歌詞唱；蜜蜂蜜蜂，你飛過鄉村，採集花粉，你飛過田野，採集花粉，你回到蜂巢，帶回蜂蜜。
3. na trapeza：在保加利亞，最重要的人生過渡儀式是從軍與結婚。這兩個慶典場合都有樂隊演出，賓客盡歡。在婚禮音樂裡有一種重要類別稱之為na trapeza，也就是所謂的table song，樂手跑到你的桌子邊演奏。這種慢板歌曲是在客人落座時開始唱，為了吸引賓客的注意，此曲前面會用單一個音節的虛字做延長音的演唱，算是序曲，歌手隨意飆這個虛字，最後才落在旋律起始的第一個音。現在已經很少人會唱這種歌。
4. stambolovo：婚禮是規模龐大的重要慶典，往往連續舉行二十四小時，賓客動輒數百上千。保加利亞婚禮音樂叫stambolovo，融合色雷斯傳統音樂、吉普賽音樂、民謠、爵士、土耳其音樂與其他風格。
（二）傳統樂器
1. Kaval：一種直吹式的笛子，它源自西亞地區的ney，但是無法吹出微分音程，按孔方式與聲音的產生完全是歐式的。當代的kaval採三根木笛綁在一起，一個上有斜吹嘴，一個八孔、一個四孔。保加利亞人稱這種kaval為Djavolski dupki（devil's holes）魔鬼孔洞。傳說，魔鬼非常忌妒一個牧羊人非常能吹kaval，趁他睡著時，偷了他的kaval，在上面多鑿了幾個洞，沒想到這樣的kaval吹起來更好聽，魔鬼的狡計未能得逞，卻為人世間留下一項美妙樂器。通常kaval的獨奏曲多用來作舞蹈伴奏，保加利亞的民間舞蹈通常是圍成一圈，稱之為round，就是輪舞。多數舞蹈為偶數拍子。
2. gaida(gayda):這是一種羊皮作氣囊的風笛。經常出現在宴會歌唱或婚禮舞蹈時使用。它的大小不一，但都是一根管子吹旋律、一根吹持續低音(drone)，低音管的音比旋律管（chanter）的第五音要低兩個八度。兩根管子都內含簧片，以胳臂擠壓羊皮製的氣囊來演奏。
3. zurna：是一種吹管樂器，是雙簧管，屬於雙簧管系譜裡最早的樂器，一般認為它是從東方傳到巴爾幹半島，演變到今天，只有土耳其與吉普賽樂手使用此項樂器。因為音色尖銳，zurna非常適合在戶外演奏，尤其是那種戶外婚禮或節慶。Zurna可以兩支一起搭配tupan雙面鼓，這種樂隊編制只出現在色雷斯的西南部與南部地區，因為這兩個地方接近土耳其。tupan負責節奏，兩支zurna則吹出diphonic旋律，類似當地的雙聲唱法歌唱模式。
4. kada gaida：這是一種非常巨型的風笛，只出現在Rodope山區。Rodope地區曾被土耳其統治過，被迫改信回教，那裡的人稱之為pomak。Kada gaida常用在pomak人的音樂裡。Pomak的音樂和色雷斯音樂，在性格上有非常大的差異，非常嚴肅，通常都是單聲部。往往歌唱時，只用kada gaida一項樂器伴奏，不搭配保加利亞常見的弦樂器gadulka或tambura。甚至連tupan鼓都很少用。
5. gadulka:是保加利亞最常見的弦樂器，是一種長頸擦弦琴。它是中世紀樂器rebec的近親，琴體為梨形，直立放在膝上演奏。旋律弦有三到四條，共振弦可多達九條。無品相、無指板，以指甲止弦。此種琴演奏難度很高，演奏時很容易從膝上滑落。有時，演奏者會在弓上加幾個小鈴，以加強節奏。
6. tambura:魯特琴的一種，同樣為梨形，但背板是平面的，琴頸很長，有品相。最早的形制來自Pirin與Rodope地區，它有兩組弦，一組為旋律弦，一組為共振弦。近代的tambura為四組弦，最上面的四根弦調成類似吉他，可刷出和絃與對位旋律。
（三）各地音樂特色
1. Shope區
Shope位於保加利亞的中西部，此區的音樂大約可以分為兩大類，一類是自由拍、長樂句的歌曲，多數是sedenka(女子夜間聚會做針線活的歌)、耕作歌、抒情曲或trapeza（table song）。另一類是拍子固定的歌曲，多數是舞曲、聖誕聖詠歌、儀式歌與部份的sedenka歌曲。如果以演唱來論，此區最特別的唱法是diaphonic singing，這是平行二度的不協和音程，同時充滿重複相交的唱法（antiphonal，即對唱，但採樂句疊接），在這個地區，只有女子才演唱這種對唱歌。
Shope地區的diaphonic歌曲使用大量顫吟技巧與裝飾音。顫吟是指演唱的音在音高上發生迅疾且細微的波動，從而賦予該音以一定的表情與表現力，需要有熟練的技巧才能運用自如，氣息如果控制不良，導致音高波動幅度過大，聲音抖動，就屬明顯的瑕疵。除了顫吟之外，她們還使用許多裝飾音，譬如琶音（roulades）與跳進式的倚音（disjointed apppoggiaturas）。
2.Pirin-Macedonian（皮林與馬其頓地區）
Pirin位於保加利亞的西南部，此地的音樂與Shope區一樣，也是diaphonic形式，大量使用泛音。此外，此地伴奏樂器使用tambura 魯特琴，這是在保加利亞其他地區看不到的。民族音樂學者對Pirin地區的音樂感到極大興趣，因為它地處偏僻山區，在土耳其統治保加利亞的漫長歷史裡，Pirin一直扮演抵抗暴政的象徵角色。山區裡窩藏許多綠林大盜，他們也是革命志士。許多Pirin區歌謠都是謳歌此類人物的史詩歌曲。
在Pirin地區一個重要曲目是綠林大盜歌謠，保加利亞語稱之為hajduks，他們是革命志士、不法之徒,也是對抗異族統治的象徵。在這群hajduks當中，最有名的便是Yane Sandanski，他是老師，也是哲學家，因抵抗暴政而被處死。生前，他躲藏與抗暴的地點便在今日的Pirin區。Yane Sandanski與他所躲藏的山區直到今日仍成為Pirin人的精神象徵，有關他與綠林大盜抗暴歌曲，直到今日，也依然構成重要民歌曲目，許多年輕人都會唱。對他們而言，這些歌曲不是老古董，而是Pirin的精神。
3.Rhodope區
洛多皮山區位於保加利亞中南部，這個地區多山，音樂有兩個重要特色。女子歌謠多為單音音樂（monodic），許多歌謠多半是五音音階。所謂的單音音樂是指只有一個聲音或一群相同的聲音在進行的音樂。西元十世紀以前，西洋音樂多為單音音樂，後來才有所謂的複音音樂。
另一重要特色是kada gaida這種超大型、低音風笛，這是此區的特有樂器。
洛多皮山區雖然屬於色雷斯，但是不管文化、民族，甚至宗教信仰都大為不同。此地的居民在十八世紀時被土耳其統治時，被迫改信回教，保加利亞其他地區的人稱他們為pomak，這是有貶抑意味的稱呼。雖然這些pomak使用的語言還是斯拉夫母語。
Pomak人生性非常嚴肅，和色雷斯其他民族活潑大膽的個性恰成反比。這種嚴肅自持的民族性也反映在他們的民謠裡。他們的作品很少使用大量配器，多數只用一支或兩支kada gaida伴奏。他們的女子歌唱通常停留在高音，音域達兩個八度音，而男子的歌唱則以男中音與低音為主。
保加利亞在二次大戰後，成立許多職業民謠歌隊，歌隊指揮經常到鄉下去舉辦民歌比賽，藉此收羅人才。往往最具精湛技藝的民歌手都是農夫，被帶到城市，加入職業民謠歌隊，他的歌唱方式依然不變，只是學習更多其他地區的曲目，但仍保留強烈的山區村落特色。往往，城市民謠隊與鄉下歌者的差別只在配氣與聲部編排的差異。
洛多皮山區音樂另一大特色是kada gaida這種風笛。這種形制很大的風笛又叫做bass bagpipes，只有單簧，是洛多皮山區特有樂器。此地的風笛手多半是牧人，大家居住在鄰近村子，一起吹風笛，有時合作長達五十年，參加無數比賽。此地風笛伴奏有時採兩、三個人一組，因為默契十足，聽起來好像一人吹的。這樣的作品難度很高，因為事前必須花很多時間去調旋律管與泛音管的聲音。
「四」國家女子合唱團
和多數鐵幕國家一樣，保加利亞亦努力保存所謂的「國粹」（尋求文化的母體性、與西方意識的對抗），在指揮家Philip Kutev的領導下，在1950年成立了Ensemble for Folk Songs and Dances國家樂團。Philip Kutev是一個非常傑出的作曲家與編曲家，他對保加利亞民謠的處理，讓它提升到另一種層次，深深影響其他保加利亞女子團的表現方式。這位偉大的作曲家出生於1903年，死於1982年，生平寫作改編至少五百首歌曲。常有人以為保加利亞女子合唱團演唱的作品是純鄉野歌曲，其實不然，在她們的表演曲目裡，有許多歌曲經過西方式和聲編排、充滿複雜的藝術性，但是同時保有保加利亞重要的聲部特色，譬如大量使用泛音、非常細密的不協合音程、和聲穩定、使用倚音、降半音、悸音式的二度與七度音程等。
共產當政時代，保加利亞每三年舉行一次Festival Koprivtchitsa音樂節，每次至少有四千人參加。最優秀的參賽者有資格入選Philip Kutev的Ensemble for Folk Songs and Dances(或簡稱Ensemble of the Bulgarian Republic)，要不然，也可以進入Bulgarian State Radio and Television Female Choir。Philip Kutev在1955年帶著Ensemble of the Bulgarian Republic到巴黎演出一個月。當時這個樂團以演唱山區與平原民謠歌曲為主，搭配歌舞與村落形態的樂隊。在所有保加利亞的國家級樂團中，這支隊伍算是最早揚名海外的。1964年她們原班人馬又到紐約愛樂廳演出。
在保加利亞的音樂傳統裡，吟唱（chant）是十分神聖的。保加利亞的唱腔藝術始自古老的diaphonic singing，這是平行二度的不協和音程，有時還會充滿重複相交的唱法（antiphonal，即對唱，但採樂句疊接），另一頭則是極端現代化的複音音樂，居於兩者之間的還有曲調音樂（melodic）與主題樂曲（thematic，根據對位法的主題發展而成的樂曲，譬如創意曲、賦格曲、卡農曲等）。因為歷史變遷帶來的文化交融，保加利亞人在西元865年便加入基督教，吸收了古老的教會調式音樂以及拜占廷的祈禱文演唱。這種種文化的交融，讓保加利亞的聲樂有種近
乎攝人魂魄的驚人感情力量。
（五）「保加利亞國家廣播電台與電視台女子合唱團」（Le Mystere des Voix Bulgares)
Le Mystere des Voix Bulgares樂團的正式名稱是「保加利亞國家廣播電台與電視台女子合唱團」，Mystere是該團用來推銷唱片的「命名」，來自mysterium一字，不是「神祕」之意，而是代代相傳獨門絕技的藝匠公會。
1980年代，在民族音樂學者Marcel Cellier的指揮下，Le Mystere des Voix Bulgares灌錄一系列唱片，透過Elektra/Nonesuch公司大力推動，這個二十八人的女子團成為國際知名的合唱團體。在這之前，她們的作品多半是卡帶，發行不佳，只有收藏家才熱中。
常有人以為Le Mystere des Voix Bulgares演唱的是保加利亞傳統歌謠，其實不然，她們的歌曲雖以鄉間女子歌謠為本，演唱的卻富有當代風格、藝術性極高的複音音樂，絕大部份作品都是由保加利亞當代作曲家Philip Kutev重新編曲，是現代音樂的最大成就之一。
Le Mystere des Voix Bulgares的演唱往往拆成兩隊，或者兩個女子輪流獨唱。也就是我們在一開始介紹保加利亞音樂時，便說過的antiphonal唱法（樂句疊接的對唱）。另一大特色是平行二度不協和音程。此外，保加利亞音樂的節奏與拍子變化之多，也是頗令西方世界訝異的。譬如她們會揉合不對稱的拍子如5/8，7/8，15/8，17/8與對稱拍子，形成奇特的聽覺經驗。至於音階方面，保加利亞音樂也十分豐富，有自然音階、五聲音階，也有四分之一音的表現。
她們的和聲法與西方古典音樂的和聲概念大不相同，西方音樂的和聲奠基於協和音程，但是保加利亞的女子和聲卻充滿細微的不協和音程，細微到耳朵幾乎無法分辨，目的在創造一種密集的不協和音程，此外還有串音（TONE CLUSTER，一種二度音程同時發聲的方法）與滑音等各式裝飾音，樂曲結構則有一種粗糙的感覺。聽眾聽到的不是單一的音，而是一群漂浮的音，據說，這種唱法是模仿拜占廷教堂的鐘響。Le Mystere des Voix Bulgares的音樂裡，經常出現合唱搭配主唱的歌曲，在這類曲目裡，我們要特別注意的是主唱的顫吟(vibrato)技巧。顫吟是指演唱的音在音高上發生迅疾且細微的波動，從而賦予該音以一定的表情與表現力，需要有熟練的技巧才能運用自如，氣息如果控制不良，導致音高波動幅度過大，聲音抖動，就屬明顯的瑕疵。曾有人形容聽她們的音樂就像整個「古老音聲的縮影」，因為她們的歌唱技巧奠基於中世紀的東方音樂，有些甚至可遠溯至基督文明之前的色雷斯音樂。但是也有人形容她們的音樂像是「前衛音樂與中世紀」的結合。
自從東歐鐵幕倒下後，Le Mystere des Voix Bulgares 開始廣為世人所知，到世界各地演唱，1993年還奪得葛來美獎。1995年，該團決定放棄原有的法文名字，採用保加利亞語的名字Angelite，意思是指天使。該團也在1997年正式拆成廣播公司合唱團與電視合唱團。1996年開始與Huun-Huur-Tu, Moscow Art Trio合作。
【三】延伸聆聽
（一）傳統民謠合輯類
1. Various artists/Village Music of Bulgaria/Elektra(Nonesuch) 979195-2
2. Various artists/Bulgaria/UNESCO/(D8019)
3. Various artists/Bulgarie, Rhodope-Dobroudja/Le Chant du Monde (LDX274975)
4. Various artists/Bulgarie, Du Danube au Balken/Le Chant du Monde (CMT274981)
5. Various artists/Music of Bulgaria/King Records (KICC 5146)
（二）國家樂團與國家廣播公司女子合唱團
1. Ensemble of the Bulgarian Republic/Music of Bulgaria, Original 1955 Recording/Elektra (972011-2)
2. Le Mystere des voix Bulgares/Volume 2/4AD(CAD301)
3. Le Mystere des voix Bulgares/ Le Mystere des voix Bulgares/Philips(838272-2)
4. Angelite/Mercy for Living/JARO(4220-2)
（三）樂團演奏類
1. Bulgarian All Star Orchestra/The Soul of Bulgaria, 2-CD boxset/Network(25.829)
2. Ivo Papasov and His Bulgarian Wedding Band/Orpheus Ascending/Hannibal(HNCD1346)
3. Rila/Bolgarkert/Fono Records (FA-064-2)
4. Military and Civil Brass Bands/Bulgarian Brass/Pan Records (PAN 15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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資料來源：愛樂電台(台北FM99.7、新竹FM90.7)--世界消遙遊節目(何穎怡主持、每週日17:00~19:0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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